挂壁式电风扇【雨花视角】刘静佳：论民族地区乡村参与旅游发展的路径选择-民族学与人类学Anthrop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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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花视角】刘静佳：论民族地区乡村参与旅游发展的路径选择-民族学与人类学Anthropology
Path selection of the rural Participation in tourism development in ethnic minority areas of china
【摘要】民族地区乡村参与旅游发展应以乡村为主导还是以外来利益为主导一直是旅游发展中关注的热点问题,通过对云南普达措国家公园内洛茸藏族村旅游发展过程和乡村参与旅游的现状进行梳理,在厘清洛茸村参与旅游发展的相关效应基础上,提出需要吸引包括政府?企业?第三方力量和乡村村民在内多元化的乡村治理主体参与旅游发展,将有助于构建基于乡村能力建设基础上的网络化治理机制,形成多中心治理的旅游发展路径?
【关键词】民族地区;乡村参与;旅游发展;多中心治理
我国民族地区与乡村?贫困地区?边疆在空间分布上具有高度的重叠性榕树头讲鬼,而且是贫困人口最为集中的地区?据统计,全国14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中,云南省有4个,共涉及15个州市?88个贫困县,是全国贫困县数量最多的省份?截至2016年底,云南省农村贫困人口有363万人,居全国第二位?2017年8月底,云南省动态调整建档立卡贫困人口,调增85万人,建档立卡贫困人口达到448万人?按照2020年全面实现贫困人口如期脱贫的要求,云南省年均需减贫近150万人,脱贫攻坚的任务繁重?解决农村的贫困问题,必须着重抓好促进民族地区经济建设?文化事业的发展?虽然交通等基础设施条件相对较差,横向比较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但地处祖国边远之地的少数民族地区却往往是旅游资源富集之地,生态环境优良,其发展的要素优势在于资源赋存,为旅游精准扶贫开发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2018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明确了“打造绿色生态环保的乡村旅游生态产业链等多种方式”“拓展农业的生态功能”的发展思路,确定了到2050年“实现乡村全面振兴”的发展目标?为此,作为旅游资源最为富集?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相对较高的云南省应该紧紧围绕国家发展战略规划,抓住机遇,充分发挥资源优势,促进乡村旅游业的全面发展,使之成为实现脱贫攻坚任务目标的重要抓手?迪庆藏族自治州的香格里拉市无疑就是一个探讨发展乡村旅游?实现乡村振兴之路的一个典型案例?本文以此为研究对象,力图为民族地区更好地实现乡村参与旅游发展的路径进行积极探索,以求教于方家?
乡村是实现乡村振兴的主体?国内外关于社会治理基层单位的社区研究形成了丰富的成果,洛茸村虽非严格意义上的“社区”,但在很多方面都具有社区的基本特质,因此可以借鉴社区治理的相关理论对其进行分析?在发展少数民族地区乡村旅游产业中,乡村居民的主动参与是乡村旅游发展的内在动力,通过大力发展乡村参与性旅游黄雅讯 ,不仅可以有效增加少数民族居民的收入,而且还能激发他们对旅游资源和生态环境实施保护的热情?
由于各地区社会发展程度不尽相同红焖大虾,资源禀赋差异较大,应该立足当地,深挖并凝练地方特色,着重在“一村一品” 上下工夫,不断增强乡村的自我发展能力,积极探索?力求建构起以乡村为本的旅游资源保护?开发和利用的模式,更好地培育出可持续发展的民族地区乡村旅游产业,使少数民族地区的广大民众从中受益,切实实现乡村振兴发展战略的根本目的伯德条款?
洛茸村(藏语意为“好地方”) 是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香格里拉市普达措国家公园内的一个藏族村寨,由于地处高原和边疆,该村直到20世纪80年代以前仍然处于相对闭塞的状态,传统牧业和林业是村民的主要生计方式?20世纪80年代初,由于松茸受到消费者的推崇,妇女采摘松茸等野生菌出售成为增收的特色项目,大大改变了当地人的收入状况?但是由于传统牧业和种植业收入较低,因此村民生活十分贫困?直到9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国民收入的改善,催生了旅游需求,国内旅游业蓬勃兴起,香格里拉市因其独有的自然和人文旅游资源禀赋吸引了众多游客,很多藏民受益于此?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香格里拉的旅游产业也暴露出如下问题:第一,大多数村民满足于简单参与乡村旅游业的组织形式和分配制度,其自我发展和参与旅游发展的能力未能得到应有的培育和增强;第二,在环境保护压力加大的情况下,普达措国家公园的开放范围缩小,门票收益降低,为保护环境而压缩旅游空间范围,使得向村民支付生态补偿金的直接来源——公园门票收入随之减少,门票收入的递减和生态补偿金的递增使得当地旅游业发展陷入困境,协调好保护与发展之间的矛盾关系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洛茸村旅游发展过程及乡村参与旅游现状
(一)发展过程
普达措国家公园地处青藏高原东南缘?横断山脉金沙江东岸的高山峡谷区,属于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的哈巴雪山片区,是重要的湿地和省级自然保护区,目前开放的公园范围主要包括碧塔海?蜀都湖和弥里塘高山牧场三大区域?1999年作为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香格里拉分会场,以碧塔海生态旅游示范区的形式正式接待游客;2006年8月在碧塔海生态旅游示范区的基础上扩大范围建成普达措国家公园,并于2007年正式挂牌成立,被视为中国大陆第一个国家公园,也由此推动了中国大陆的国家公园建设;2015年又被列入国家公园体制改革的首批试点单位?洛茸村位于公园范围内,由分布在同一山箐的洛茸上村?洛茸中村和洛茸下村三个自然村组成,是整个普达措国家公园一期工程范围内唯一的藏族村落,距离公园西门门禁4.5公里,现有33户村民,共157人?按照规划,洛茸村需要立足原地与普达措国家公园共同发展?村民可以自由进出,但若有亲戚朋友来往,需要经过公园经营方同意才能带入?追溯洛茸村的旅游发展历程,可以分三个阶段:
1?萌芽阶段(1995年以前)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尚处于起步阶段的云南旅游业开始由“接待事业型” 向“经济产业型”转变,碧塔海和蜀都湖都成为责权明确的景区,偶有游客自发到附近游玩?距离碧塔海最近的洛茸村中有经济头脑的藏族村民开始自发组织起来为游客提供向导和牵马服务,通常由西线进入碧塔海,每家每天出2匹马,一起排号,轮流为游客牵马?路线全长10多公里,每趟每人次可以获得20至30元的报酬?旺季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可以牵马两?三个来回,但是旅游淡季时经常是两三天才能牵马一趟?随着游客的增多,西线附近的红坡村一社次吃顶?基吕?下浪三个藏族自然村的村民也开始加入旅游服务中,力学哥由于缺乏统一的组织和管理,村民间时有矛盾和冲突发生?
2?初步规范阶段(1995~2005年)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游客的增加,村民拓展了旅游服务项目,开始为游客提供烧烤?租衣服务等,旅游收入逐渐成为村民的主要收入来源?1995年落茸村居民旅游年收入达到3000~4000元/户?1997年,当地政府修通了碧塔海景区南线公路,大量的团队游客涌入景区,景区为规范管理而成立马队服务公司,不再允许私人牵马?落茸村居民采取轮流制形式在蜀都湖和弥里塘区域经营烧烤和租衣服务,其中蜀都湖有2个烧烤摊位,弥里塘有1个烧烤摊位,每个摊位由3家共同经营,旺季的时候每个摊位每天可以收入1000元左右?在蜀都湖设了3个租衣服务点,每个点由3家人共同经营,租衣服务每人每次收费10元,直到2005年这些经营服务项目被终止?
3?统一经营阶段(2005年以后)
到2005年,迪庆藏族自治州政府提出将原有的蜀都湖景区和碧塔海景区合并建立普达措国家公园?2006年8月1日,国家公园正式对公众开放,落茸村成为公园内的一个景点,游客统一乘坐环保车进入公园,村民经营的公园内牵马项目全部终止?但是,经过十余年参与旅游经营活动,公园周边村民已经习惯了从参与旅游经营中获取经济收入,这样的改变造成周边村民与公园管理经营方冲突不断?作为补偿,公园经营方与村民签定了为期3年的终止马队服务补偿合同?根据合同规定,洛茸村居民不再从事牵马经营活动,户均可获得5000元/年的补偿金;落茸村和红坡村一社的3个村民小组可以在公园内从事烧烤?零售?出租防寒服和民族服装?提供动物陪照等旅游服务,并对自营空间有明确划定,洛茸村村民可以在蜀都湖栈道入口处?停车场和弥里塘观景台三处提供相关旅游服务?
2008年12月,为了规范经营?防止火灾隐患,公园管理方要求村民停止在国家公园内的烧烤等旅游服务项目,并为此提供生态补偿金,按户均5000元/年和人均2000元/年的标准发放?至此,村民在普达措国家公园范围内的所有自主经营项目全部停止?旅游经营公司充分考虑了景区内藏族村民为规范发展旅游业所付出的代价,为此给予了退出旅游的生态补偿?根据调查数据统计,按照平均5人/户计算,在最新的五年合约期内总裁骗婚,洛茸村居民每年每户至少可以领取35000元的生态补偿收入?此外,从2013年开始,因为在洛茸村范围内建设和经营酒店,公园每年给予33户居民户均20000元的反哺金,加上“户均轮流制” 两年轮回一次的环卫或护林工作平均年收入12000元,三项相加,洛茸村村民每年至少都能获得户均67000元/年的直接经济收入,而人口较多的8口之家甚至能够获得更多?
(二)乡村参与旅游发展现状
普达措国家公园管理方在实施统一开发管理风景区的过程中,充分考虑了当地藏族村民的利益诉求,采取了多种积极方式让当地村民参与到旅游业的发展中?
1?以“户均轮流制”为藏族村民提供一定的工作岗位
国家公园的经营公司普达措旅业分公司每年为洛茸村村民提供以环卫和护林为主的临时工作岗位知县叶光明,每年有12个家庭可以参与环卫工人岗位,5个家庭可以参与护林员工作岗位,每年轮一次,33户家庭平均每两年可以轮到一次,可以不固定参与工作的成员,但必须由家庭内18-65周岁的成年人参与工作,每月可以休息4天,月收入2000元左右?此项工作户均年收入12000元?
2?招聘村民参与旅游接待工作
其一是在旅游旺季时招聘持有驾驶证A照的藏族村民为环保车司机,按驾驶趟数记酬,高的时候月收入可上万;其二是招聘为悠幽庄园员工?悠幽庄园是普达措国家公园内唯一可以接待住宿的酒店,土地权属于洛茸村,由普达措旅业分公司投资1400万元修建和装修,经营权也属于公司所有?2013年庄园建成后,曾将经营权通过收取租金方式交给私营企业经营,后于2016年4月收回并改名“悠幽庄园” 由公司直接经营?庄园的员工除管理层和厨师外,均采用招聘制形式招募藏族村民,现聘请了9名洛茸村村民,其中前台服务员2名?挂壁式电风扇客房服务员4名?餐饮服务员2名和水电工1名?村民不用走出公园大门,在离村庄2?3公里范围内就可以直接参与旅游接待工作,而且“工作环境很好”“不用早出晚归”“也不耽误在家里挤牛奶和放牧的活”?
从事接待服务工种的村民上岗前会被送到当地著名的天界神川大酒店培训三个月,在旅游淡季的时候还轮流被选派到丽江接受相应的岗位培训和提升,以保证服务质量的稳定性和服务流程的延续性?
3?确保村民参与旅游开发决策和管理的权力
建立“家长会议制”并执行与旅业分公司沟通?协调的功能,使村民的意愿在景区旅游开发决策和管理中得到充分体现,维护村民的合理权益?以户为单位,每户派家长参与村里重要事务的决策?管理和分配?
二?乡村参与旅游的效应
(一)实现了“平等参与?平均受益” 的社会目标
通过“家长会议制” 确立的“户均轮流制”和“户均公平制”是洛茸村村民比较满意的旅游参与模式和分配制度,体现了藏族追求公平的理念?藏族认为“万物同源”“众生平等”,人和人之间更要平等相待,不仅“有利于形成闭合式的社区经济增长方式”,而且还可以避免因竞争引起的经济利益分配不均的现象出现,对维护地区的稳定和完整性起着重要作用?
(二)增强了村民的地方依恋感
D.R.Williams等将Y.F.Tuan首先提出的“地方与人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依赖关系”发展为地方依恋(Place attachment)的概念?但凡具备发展旅游产业的地区无非需要拥有悠久或独特的人文景观或自然景观,就云南省而言张允贞,民族文化?生物资源?气候类型等的多样性显然是发展旅游业所独具的优势资源?其中,通过发展旅游业,在产生良好社会效益的同时,还能够激发当地人对自己文化以及生存空间的自豪感?因此,充分吸纳当地人参与到旅游发展中,可以强化其民族文化自豪感和对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促使当地人加大对民族文化和生态环境的保护力度?这样的例子在云南省旅游产业发展过程中不胜枚举,洛茸村无疑就是一个典型案例?该村藏族村民认为自从旅游产业兴起之后,村民砍木头的少了,收入增加了,而且不用离家太远就能获得收入就能够获得较为理想的收入?因此,当地发展旅游和建设国家公园的举措得到居民的认同,地方参与旅游利益的共享使得居民成为旅游经营与收益的获得主体,促使他们更关注环境保护和民族文化传承,地方自豪感油然而生?
(三)培养了村民的参与意识与能力
旅业分公司对员工的规范管理和要求对当地藏族村民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改变了他们固有的简单的“平等”意识和观念,开始思考并重视自身能力建设,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旅游业与村民共同发展的目的?被招聘为悠幽庄园从事接待服务工作的大多是女性村民,她们认为“在悠幽庄园工作,既不用日晒雨淋百夜优一郎 ,也不用像小时候牵马需要等两三天才轮到一次的时候”,那时收入无法得到保障,但是现在“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果帅帅娱乐网,也可以在有地暖的环境里工作;客人不多的时候,还能够拿到工资或者可以轮流去丽江参加培训”,所以非常满意现在的工作状况?如果不是遇到“要生小孩” 这种特殊情况,她们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份工作的?招聘制的选拔机制也对村民的能力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国家公园的工作不仅吸引了村里能力较强的村民努力参与,而且吸引了外出求学毕业学生返回家乡工作,一位在南京完成了旅游管理专业学习的从洛茸村走出去的大学生毕业后就回到家乡就业,成为悠幽庄园的一名前台工作人员?根据笔者调查期间所作的问卷调查,受访村民中高达76%的人非常渴望参与公园旅游接待工作?
但是,不容忽视的是,目前洛茸村参与旅游发展的方式严格说来还只是一种相对被动的?被照顾性的白大夫祛斑霜,他们所能获得的收益主要还是局限于生态补偿金,并没有真正地融入到旅游产业的发展中大明孤狼?其经济收益的稳定性完全依赖于旅业分公司的经营状况?一旦旅游业发展不景气,将直接影响到村民的经济收益?另外,村民能够承担的主要还是一些智力与能力要求不高的工作,不仅工作层次低,而且村民通过工作并不能够得到劳动技能的有效提升,这样的工作经历无法支撑起让他们走出家乡参加到更加广阔空间的社会工作竞争中?
例如,由于国家加大了环境保护的力度,市场管理也更加严格和规范,普达措国家公园的旅游业经营也承受着各种现实的压力?在诸多的现实压力中,公园的门票收入受到了严重挑战:首先,自普达措国家公园开始接待游客起,进入国家公园的门票为120元/人?乘坐环保大巴的车票为138元/人?但是,从2017年8月18日起,普达措国家公园暂时封闭了碧塔海全线区域?9月3日起暂时封闭了弥里塘亚高山牧场,门票价格也随之调整为50元/人?环保大巴车票88元/人,每位游客的直接经济贡献降低了120元重生之容少,降低率达到了46.5%;其次,普达措国家公园淡旺季的差别十分分明,冬季客流量本就不大,加之近几年云南省旅游接待中出现了强制游客消费等不良现象,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来云南旅游客人的选择心理,致使很多景区的客源较往年同期相比都有明显降低,直接影响到门票收入?普达措国家公园也毫无例外地受到了影响,而且一旦门票收入降低了就将直接影响到生态补偿金的支付?因此,主要依赖于生态补偿金作为收入来源的渠道可能会受到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其长期稳定性和可靠性都存有疑问?笔者在调查中还发现,由于国家公园内暂时关闭了碧塔海和弥里塘两个主要游览区域,游客在公园的逗留时间从原来平均4小时左右降到2小时左右,很多游客都称赞公园内生态环境好,很想延长逗留时间,但是一方面没有在公园内组织开展一些除自然景观外的与类活动,另一方面游客必须跟随环保大巴的行进路线和时间安排宏迪吧,缺少自由活动的时间,以致于“想多呆一下但没啥活动可以参与”,游客停留时间的缩短也限制了其在公园内及周边的消费活动,消费活动的被限制也降低了公园的收入来源?更重要的是,长期依靠生态补偿金作为主要经济来源的现象可能会削弱村民加强自身能力建设?广泛参与市场竞争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利于他们以及乡村的综合发展?在调研中就发现,洛茸村的村民除了在公园内从事相关工作外,老人仍以传统的放牧为主十绝罗天 ,而年轻人多在20余公里外的市区从事运输服务,或者在香格里拉市开美容院等相对简单的行业内就业?最为突出的问题是,普达措国家公园的经营过于集中于对自然景观资源的开发和利用,而对于当地民族文化资源的注意力明显不足?
三?路径选择
(一)洛茸藏族乡村旅游发展优势及市场潜力
就资源类型而言,普达措国家公园兼具资源的丰富性和稀缺性双重特点,公园内包括碧塔海省级自然保护区和三江并流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的部分区域,同时也是三江并流自然遗产地的核心区域,区内的碧塔海湿地被认定为国际重要湿地?此外,很多热播的电影如《芳华》等就在公园里面多处选景拍摄农女红豆?该区域也是很多非政府组织长期关注的焦点之一,早在1996年“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就开始给予特别关注?地处该区域范围的洛茸村成为国家公园内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典范,体现了国家公园的建设理念?随着滇藏旅游线路的开发以及香格里拉旅游热潮的到来,必将给洛茸村发展乡村旅游带来更好的发展机遇,尽早加强对该地区旅游基础设施的建设力度?加强对村民参与旅游接待能力的培育刻不容缓?
(二)加强乡村能力建设的必要性与必然性
Woodward认为,社区能力建设是一个加强社区能力,实现社区发展和居民福利的过程?就我省很多民族地区在当下以及未来较长时期内经济社会谋求取得跨越式发展的目标来说,增强乡村的造血能力,促进乡村能力的“内涵” 建设至关重要,不仅有助于对乡村资源形成更有效的配置,而且能够增强乡村的组织能力,实现乡村的全面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加强洛茸村以及村民的综合能力建设,在一定程度逐渐降低他们对生态补偿金的依赖,培育出能够支持他们更全面参与旅游业发展,对于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意义是毋庸讳言的,而且还能巩固社会稳定的基础,促进当地旅游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实现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繁荣发展刀碎星河?
(三)多中心治理的旅游发展模式
公共领域的多中心治理理念成为学术界和实务界的共识,在加强和促进包括洛茸村在内的众多少数民族地区村寨的乡村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中无疑将发挥积极作用?通过外来力量为主体主导地方旅游发展通常只能短暂维持地方内部的公平与和谐,这种方式通常是以牺牲地方的“造血机能”和能力建设为代价的?因此,着眼于长期和未来的发展,有必要引入多中心治理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以增强旅游发展的乡村能力和权利?
文森特·奥斯特罗姆认为:“多中心体制的特点是存在许多决策中心,它们在形式上是相互独立的”?在现代化浪潮的推动下,民族地区的乡村旅游发展需要形成以市场为导向,政府为主导,乡村为核心,适当借助非政府组织等的外部推动力量的多中心治理途径?政府部门要将自身掌握的信息与治理主体分享,发挥其宏观调控和协调作用,通过政府牵头?企业负责组织实施对村民的宣传?教育和培训,培育和挖掘村民依靠自身的力量解决乡村的生存和发展能力,使得乡村具有一定劳动技能的村民都能在旅游发展中实现自身的价值;旅游经营企业可以探索合理有效地对乡村旅游资源实施“资本化”并按现代企业理念进行管理,探讨允许村民以其土地?生产资料?资本?技术?民族文化禀赋等入股参与旅游发展的科学方式,保障村民对于乡村旅游的经营和管理的知情权和监督权,充分发挥其积极性;适当引入社会组织?行业协会?志愿者团体?学者和媒体等组织和群体作为第三方力量参与到乡村旅游的开发和管理监督中,第三方力量可以在乡村村民的理念更新?知识和技能的培训和发展?提高公众参与度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同时,唤醒乡村村民的“自我决定权” 意识也有利于最终实现乡村村民主动?能动地参与到乡村旅游业发展中,达到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发展的目标,形成文化传承?生态保护和旅游发展双向互动麦提莎?良性循环的机制,这也是民族地区乡村发展功能的体现和可持续发展的基础?
四?结语
民族地区乡村参与旅游的最终目标是要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乡村以及乡村与乡村之间的和谐状态?随着乡村参与旅游发展的阶段不同,单纯强调以乡村为主导或以外部力量为主导都难免囿于其自身的制约因素,需要吸引包括政府?企业?第三方力量?乡村村民多元化的治理主体参与并发挥各自的优势和作用,将有助于平衡各参与群体或组织的关系,构建基于乡村能力建设基础上的网络化治理机制,形成多中心治理的旅游发展路径?在民族地区的乡村参与旅游发展中,将既往“单中心”的服从模式转变为“多中心” 的协作模式,有助于民族地区的发展这一具有公共物品属性和特征的事业在多中心的思维框架下有序发展,形成民族地区乡村可持续发展的和谐局面?
【作者简介】刘静佳，云南大学工商管理与旅游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云南旅游职业学院副教授。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建立和完善国家公园体制研究”（14AGL014）、国家旅游局旅游业青年专家培养计划“国家公园功能体系构建及提升路径研究”（TYETP201557）、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基于藏族生态文明的普达措国家公园环境教育内容体系特色研究”（2018JS623）阶段成果。
Abstract:Whether rural Participation in tourism development in ethnic minority areas should be rurally-oriented or externally-oriented has always been a hot issue in tourism developmen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process and the status quo of the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in Luorong Tibetan Village of Pudacuo National Park in Yunnan Province．Furthermore，on the basis of clarifying the related effects of Luorong rural participation in tourism development it expounds the need to attract diversified rural governance entities，including the government，enterprises，the third－Party strength and villagers to participatein tourism development，Which will help to build a networked governance mechanism based on strengthening the rural capacity and form atourism development path of multi-center governance in ethnic minority areas of china．
keywords：ethnic minority areas；rural participation；tourism development；multi-center governance
编辑说明：文章来源于《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4期。原文和图片版权归作者和原单位所有。篇幅原因，注释从略洪荒剑君。
编辑：王东昕 李春亭 吴鹏 贾淑凤
编辑助理：王孟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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