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晗论战19411945』第五部分第一章第六次非常行政会议2 『弗洛伊德克莱恩-无限笔迹

    周梦晗论战19411945』第五部分第一章第六次非常行政会议2 『弗洛伊德克莱恩-无限笔迹

    周梦晗M.Schmideberg医师:我们还是没讨论到目前学会最重要的事。我们可以先放下教育训练委员会的事,来讨论学会的现况吗?
    Franklin医师:我们现在不对Riviere夫人的修正案投票吗?
    Payne医师:不必要,Low小姐的提案已经输了。
    Bowlby医师:那Low小姐会为我们写声明吗?
    Low小姐:我会。那些认识Glover医师的人应该要知道他的辞职不管是对学会内部还是学会对外的关系,都是一个重大的损失。当Sharpe小姐宣读Brierley医师上次的文章时,看来许多人认同我们应该多与学术界联系。Glover医师的辞职将使这方面的扩展变得不可能,因为在医疗界和教育界有许多敬重他的人与他有往来。他在这个国家代表着精神分析、佛洛伊德学派的精神分析。从那个观点来看,我肯定他的辞职对学会而言意义重大。
    然后这将会对学会内部造成影响。我宣称没有一个人比Glover医师具有更多的知识、更广的经验,以他在这小小学会中的智性权威,他的辞职事实上将根本地影响整个学术讨论。我个人已经表达许多次,Glover医师的观点是佛洛伊德学派,但许多成员的观点却不是。
    从内部和外部的观点来看Glover医师的辞职绝对是学会的严重损失。恐怕没有任何的劝说和请求可以让他重新考虑他的决定,但是如果我们有人认知到Glover医师对精神分析所做的贡献,至少会提出请求希望他重新考虑他的决定。
    Bowlby医师:我感觉Low小姐的想法不同于我们中有些人的想法。我手中有一个经由四个人联署的声明,表示学会外的相关机构被Glover医师所影响。Low小姐宣称Glover医师在外界被尊为佛洛伊德的倡导者。我不想要讨论Glover医师在精神分析界是否是一个重要人物,但我个人不认为是。(Low小姐:我是说重要人物当中的一个。)
    身为一个学会代理人,他在外面所造成的伤害和好处一样多。他在最近一个广播节目及被Cava/oi办周刊访问的发言,曾经引起医疗界和心理界的同事们的愤怒。他在言论中攻击军中精神科医师(King1989)?我是军中精神科医师之一,也许有人会认为我的观点与我的个人背景有关。但这不是事实。不在军中的人也曾经评论这两篇文献。在知道Glover医师的辞职之前,我们四个人曾经开会讨论两个决议案(经由我提议,Gillespie医师附议),考虑对学会秘书处提出请求。
    1、英国分析学会希望和当时是学会学术秘书的Glover医师于1943年12月至1944年1月期间,在广播中及周刊,对于军中精神科医师以及挑选测验,所发表的言论划清界线。学会对他特别遗憾的是:他在广播中公开发表他的言论,却未先经过仔细研究并请将他想说的意见与其专业同侪们沟通。
    2、秘书处被委托将上述方案的副本送给Brigadierj.R.Rees医师、军中精神科主治医师、英国心理学会秘书处、英国医师公会和英国医学期刊的主编。
    我们希望在这份声明中的纪录、在知]道Glover医师辞职的事之后,我们已经开会讨论了解决方法的草案。我们同意既然Glover医师担任学会干部多年,也代表了当时已经发表的文章,他后来的辞职和这议题无关,因此持续执行该决议案。
    这份声明除我们之外,还有Rickman医师和Adrian医师署名。我们开会的原因是因为Glover医师的出版遭到医疗界和心理界的同僚们的反对。我没有亲耳听到这广播或亲眼阅读访谈内容,但是他们告诉我的同事,我经由此同事得知此事。
    Friedlander医师:Bowlby医师是否可以将他认为重要的部分宣读出来?
    Bowlby医师(开始宣读):1943年11月18日的广播“成为一个成人学会”Edward Glover论述战争与和平中心理师的角色:
    谈到未来,我们必须小心观察战争时期心理学的延展,早在战争之前大众心理学家们就已经在学校和工厂进行性向测验等广泛性的实验。但是在此战争期间,筛选测验被更广泛地使用,例如它已经成为大部分参战国所提供的战争服务。更糟糕的是军中精神科医师们进一步发展他们自己的筛选测验,例如,他们使用了测验的结果,认为所谓过度病态的自爱,不管看起来多正常,在危险情境中或要他们担负责任时,就可能崩解。精神科医师们经由一些特殊的测验测出这些状况,并筛选出受训者。如今,这筛选方式显然满足了战争机器的迫切需求。但是这种大规模的运用,当然是和平时期,特别是工业时代所无法容忍的。这将会出现国家的利益或个人自由两者间的持续冲突。无论如何,文明并非僵化的结构:它会以新的承受力面对新的需求。若非我们的祖先在石器时代已经历了适者生存的考验,我们可能还住在洞穴磨着牡蛎壳。无论如何,我们期待战后的许多规画者中,会有一群具备健康民主精神的人,去提醒政府和心理学者服务国家应该由服务个人开始。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反对以上言论,但出版的访谈纪录,经由Glover医师认可发行,名为《心理学》(Psychology)—《和平中的父母角色》(出现于1944年1月1日)
    行外人很少能有机会正确地学习到关于世界冲突、人类发展与退化的心理层面。大众对于一个在Wimpole街的开业医师,Edward Glover,最近所广播的关于《战争时期的心理学》感到浓厚的兴趣。
    在Listener杂志中一篇文章的简历之后,该文继续如此书写:
    Glover医师被邀请来详述他对以心理方法处遇战争与和平之问题的观点。
    接着是提问、Glover医师回答:
    你是否认为由于目前军中精神科医师的实验,会使得大众心理学(亦即,藉由性向测验筛选)的增加成为战后的工业现象?这个趋势会不会对个人的权利造成不良的影响?
    我对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是的”,因为它不只是符合了政府和雇主雇用百分百效能之员工的目标,军中精神科医师也对于使用筛选测验过度自信,因此可能会在战后迫使权威者使用这种筛选方式。
    这股风潮无疑会以“对人们是有益的”之理由为借口。若它真的是一个好工具,则它当然可以协助生病的人从事一个适合的工作,也可协助健康的人职业辅导。
    差异
    但是政府机构和雇主联盟的政令下,对健康人的筛选和有病的人的治疗性(或预防性)的筛择是有很大差别的。较安全的方式之一是将所有军中精神科医师送去接受所谓“复健”的疗程(这是当由军中精神科医师对别人施行治疗时的称呼),好让他们能重新对于公民权有一正确的认识。没有适当的安全措施,这系统就像种下纳粹的种子——专家说的就算数。
    (Bowlby医师接着说)重点是,被大家诟病的是Glover医师将他的观点用影响最广的广播来散播,以及在不负责任及没有声誉的周刊传播,而且未照会军中筛选董事会或请该董事会进一步调查其活动与原则。这里有一份文献是我和我在训练中心的同事们写的,内容涉及指控军中精神科医师违反精神分析原则的部分都以底线标示了。Glover医师并未礼貌地告知学会的成员或其他人,他拥有这些观点,相反地,他将他们污名化,并且在广播和期刊中大放厥词。在医疗圈里,大家批评的是他的方法而非他的内容。我也希望大家注意这点。Glover医师的行为才是我们要评论的。人们会问,我们精神分析学会真的都是持这种观点吗?
    身为学会的干部,对于负面评论我感觉更深(还有关于英国精神医学会对于“广告”的规范),一个资深的学会执行者,并没有使学会的公关变好。
    M.Schmideberg医师:我不知道学会对于筛选测验多有兴趣,我想最大的问题是Glover医师辞职了。有些会员可能会觉得很高兴,但那并不会使这件事的重要性降低。我非常确信它是后续发展的一个开端。如果人们不愿意谈论它,那就没什么东西可以谈了。
    Friedlander医师:我对筛选测验感兴趣,也对它们有点认识,但不是军队筛选测验。如果Glover医师真的认为目前广泛使用筛选测验这种趋势是不好的,则问题是这个观点和精神分析原则有多大的抵触?也许他的观点是对的,测验也许有些用处,但是我们可能会忽略人格的某些层面,到目前为止是无法用测验测出的,虽然它可能在战争时期有其价值。如果Glover医师公开表示这些观点,我们应该要去看他这样做是否与精神分析对立。
    若精神分析和精神科的结合表示精神分析必须静默,因为军中精神科医师目前很重要,则对精神分析不公平。
    我可以看出Bowlby医师对Glover医师未在官方的学术期刊发表而有所批评。但是以筛选测验的问题来说,我想就精神分析的观点而言,我们有很多可以反对的理由,且必须反对,即使它会阻止我们和精神科结合。最后我相信若我们继续持有我们的观点,对于此二领域的结合会有帮助。因此,我不知道为何精神科医师对这事感到如此生气。我们应该在学会讨论这件事。
    A.Stephen医师:这是重点。Glover医师虽然反对测验,但是在行动之前他应该先了解测验在做什么,即使它和精神分析不太相关。就我所知它并没有和精神分析冲突。
    Friedlander医师:他并没有反对军中的这些测验,而是反对在战后大量使用筛选测验。
    Matthew医师:但是有人说它们(在战后)会被使用吗?
    Friedlander医师:这是访谈员提出的问题,而Glover医师做了回答。
    A.Stephen医师:但重点是Glover医师根本不懂测验。
    Riviere夫人:Glover医师说精神科医师太过自大到底有什么好处,
    他这么做又对学会有什么好处?
    Friedlander医师:我同意。但我要提出另一件事,Winnicott’s医师写给《英国医学期刊》关于震弹治疗(shocktherapy)的信,又怎么说呢?这对学会又有什么好处?
    Payne医师:那是在医学杂志,那本来就是讨论问题的地方。学会因为Glover医师在和医疗界讨论之前,就透过广播作评论,而被谴责为非专业。
    Low小姐:这位“广播医师”才刚刚正式宣布要当英国精神医学会(BMA)的秘书。
    Scott医师:他死后才可能!
    Low小姐:你完全错了,他今天早上才宣布的。
    Scott医师:我错了
    Payne医师:我透过Bowlby医师了解,他要求开会讨论这件事,因此Low小姐建议。
    Lmv小姐(打断他):根据Bowlby医师的理解,英国精神分析学会希望和Glover医师的广播划清界线。
    M.Schmideberg医师:我想知道学会要不要讨论Glover医师要退出学会的事。
    Matthew医师:大战前,医疗紧急服务(EMS)建立之前,我没看过任何来自Glover医师关于这方面的报告,虽然当时有很多争议。我不认为这对于学会的公关有任何好处。
    K.Stephen医师:如果我们想看Glover医师对学会的贡献是否比伤害多,那将会是太严厉的事,我非常反对这种做法。
    Winnicott医师:我认为即使我们同意Glover医师接受行外期刊访谈是很不明智的,我还是认为这都只是模糊焦点,我希望将他的贡献对学会是否重要这问题留给几年后再来想。我们目前无法定断。Glover医师已经辞职,评论也说了,其他事会再发生。我觉得这些虽然很严重,但不是重点。
    Wilson医师:在这个过程中,一个人的头突然被砍下来了,也就没必要去想砍下来的头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能去接受这个无可避免的失落,只能表达遗憾而不是严厉指责。这样比较有帮助。
    Payne医师:我们最好宣读上次的会议纪录,并进行下一个议题。
    KateFriedlander医师接着宣读上次的会议纪录并签署。
    Payne医师介绍议题二,从医疗委员会收到的议题。
    由于成员们的误解,医疗委员会的报告和讲座委员会(LectureCommittee)的指派都要重新考虑;医疗委员会报告中的两个被误解的提案包括:
    (i)为那些在专业上从事心理医学研究的人所设计的,关于精神分析原则的教学课程,应该被安排为学院中的例行活动。
    (ii)董事会应该任命一位特殊委员会安排这些课程,成员可以由学院中的会员来推荐。这个委员会的委员最好和目前的委员会/医疗委员会/重迭,好让这两个委员会可以密切合作。
    AdrianStephen医师针对医疗委员会的报告做了以下评论:
    他们觉得就像在战争时期大众对于心理医学的兴趣大幅度提升,现在医疗专业和其他专业人员也有这个趋势。那些对于此专业有兴趣的人,或是想成为分析师或想知道精神分析如何解释他们的领域,医疗委员会认为学会应该担负起训练那些想接受心理医学训练的人,特别是那些想成为分析师的人。我们不只要教导这些人,而且我认为这还可以促进我们和精神医学界的关系,如果我们和精神科医师较多接触,可以多学到他们到观点。我个人从中学到许多。我想我们的责任是促进专业精神科医师较熟悉精神分析的观点和学说。这不是要企图影响教育训练委员会的例行工作。
    如果有些成员觉得最近的会议太过仓促,我们都觉得学会应该有机会全面讨论和评价这个提案。
    Scott医师:我想知道是否只针对医师教导吗?若然,则为何医疗委员会不能处理这件事?
    Payne医师:医疗委员会没有权利做这件事。最被误解的是和讲座委员会有关的事。并不是训练的问题,而是除了旧的之外,我们需要再选出另一个公开讲座委员会。现在问题是这个委员会的活动和董事所选出的旧的公开讲座委员会的关系为何。其中两个成员每年轮休而且两年内不可以再被选举。
    A.Stephen医师:这个委员会只能由董事指派,我们试着委任会员们提名。
    Isaacs医师:请Payne医师说明公开讲座委员会是否有能力处理这个特殊事务。
    Macdonald医师:我身为退任的公开讲座委员会的秘书同意Stephen医师。我们的课程的听众主要是医疗人员。但我们必须以其他主题,例如音乐、孩子的教养、绘画等,来迎合街上的听众。许多这类听众都受过心理学的训练。
    我想那些处理下一世代的人皆担负着重大的责任,像儿童福利社工;还有从儿童民主的观点看,辅导咨商更显重要,这些事不能被轻忽。一个特殊的教育训练委员会也不是正确的团队。也许该任命另一个医疗委员会。我同意Payne医师的说法,这对于未来的密切合作有帮助。我想不管是教育训练委员会或旧的公开讲座委员会,都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正确团队。
    Isaacs医师:难道公开讲座委员会不为医师安排课程吗?
    Payne医师:但不是给精神科医师的。这必须要特别安排。如果公开讲座委员会是被新任命的,我看不出为何它不能处理这件事?
    A.Stephen医师:学会必须要有一个或两个委员会。
    Bowlby医师:我倾向一个委员会。我认为让学会安排更多专业讲座较适当。
    Riviere夫人:我倾向由医疗委员会设计讲座。这似乎是目前医疗委员会唯一要做的事。
    A.Stephen医师:我要提醒你医疗委员会已经发函给跨部委员会。我想这是更重要的一步。应该要有一个委员会来执行这些讲座。
    Payne医师:医疗委员会的职责是关心学会的对外关系。他们建议医疗委员会的两位会员必须属于讲座委员会。同样的原则也可运用在儿童福利委员会。
    Scott医师:看来医疗委员会将责任推委给另一个委员会。(之后Scott医师描述组织的细节。)
    Bowlby医师:我想医疗委员会认为这个学院和学会应该安排一个精神分析的课程。(对Scott医师说话)另一方面学院会继续对精神科医师开设课程。这并不排除个别会员可在其他教学机构教学。
    Payne医师:主要的问题是,会议是否要接受由A.Stephen医师提出,由Bowlby医师所附议的医疗委员会的报告和提案?
    全员投票,多数会员通过草案
    Payne医师:现在第二点,是否有人要提议我们恢复公开讲座委员会或我们指派一个特别委员会作这件事?
    Isaacs医师:我提议恢复公开讲座委员会,而特别委员会可以成为它的子委员会。
    Wilson医师:我附议。
    Payne医师:Isaacs医师,你是指一些医疗委员会的成员应该是公开讲座委员会的委员?
    Isaacs医师:对,可以建议教学大纲之拟订。
    A.Stephen医师:我们应该订一些规则,例如,公开讲座委员会应该有七个成员。
    Payne医师:战争前公开讲座委员会已经有六至七个成员。现在的问题可能是这个委员会里医疗和非医疗成员的比例要如何。因此由Isaacs医师的提案,由Wilson医师附议的草案为:
    “建议董事会,公开讲座委员会应该重新设立,其成员应包括至少四位医疗成员和三位非医疗成员。”
    投票,大多数会员同意此草案
    由于时间问题,剩下的议题(第3、4、5项)留到下次行政会议。会议结束时,成员大声欢呼他们对Payne医师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