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晗话题-几张图描绘我梦中的故乡-镜中之影
周梦晗话题|几张图描绘我梦中的故乡-镜中之影
周梦晗青春总是与远方相连。
我很好的一个朋友在空间里有过一段话:
一个人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
决定了他思维的宽度和内心的包容程度
说的真对。我很少旅行,旅行的主题也很少是民俗
所以我自视是文化上的矮子(虽然本身也不高)
我没见过真正的远方是什么样子
但我的确经常不在故乡。尤其上大学后。
提起北京你们想到的是什么呢
有未来感的建筑、逼格超高的各种店、辉煌的古建筑
我的北京也是这样。
但是我的故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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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宿舍怀念我那梦中的北京
总觉得楼层圈养着我的灵魂
大厦突破天际线,今天驱逐历史成为异乡人
硬币归入尘土无人问津
而新木围攻古树
明天掩盖了昨天。
很多人误以为我的家在后海附近
【也不知道托谁的福@…】
也有人认为我的家在南锣
紧接着是嘘声一片,我从来没法解释
也从来没给过具体的地址
我的家就在一片破旧待拆的大杂院里
除了野猫繁衍成群,没什么美好的
甚至说很多人都会嫌弃
只应了那句话:
住平房的不知楼房的优越,住楼房的不知平房的情怀
我这个故乡不是空间概念的,更像是时间概念上的
那时每个人都很本分保守
拙于算计,长于自足
家底在男人们头顶忧郁的烟云中飘浮
孩子们自娱自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每人都过着自己的小生活,偶尔小帮小借
谁都听说过变革,但没听说谁真的变革去了
刨子锯子改锥钳子锤子
勺子铲子铁锅筷子盘子
妻子儿子老子
缝缝补补又一年。
……
我只在周末有机会回到“我的”北京
回归灰色,回归北岛在《城门开》中所描述的
“瓦顶排浪般涌向低低的天际线,
鸽哨响彻深深的蓝天。”
我有时候自己笑话自己:
我的回归像是一场逃离。
奇怪的是 春夏秋冬四季各有特色,我却独爱北京的冬天更深刻,虽然已经没有了空气中弥漫的柴火味,没有了三轮车运来的蜂窝煤,没有了终月灰白色的天空,没有了堆积成山的大白菜,没有了火筷子和破旧的烟囱……但是从细微的感觉中我还是能体会到那时间意义上的故乡——我的故乡的存在。难以描述,但是真实存在。
冬天常与过年相关。几年前爷爷还在的时候总还是会念叨着那古老的歌谣:“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多少年了一直维持着旧习俗,直到爷爷走了,大家变成小家,习俗突然失去了意义。故乡成为一种缅怀。
去年年三十我曾写:
死者的火焰祭奠生者的影子
突然发现这句话对于故乡某些程度上竟也适用。
以下每张图都有一个故事,恕我不能作解释,因为我知道解释无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乡,亦有每个人不同的解释。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标注地点。
摄于2018.2.15 东城·碾子胡同
摄于2018.2.3 东城·皇城根遗址
摄于2018.2.9 东城·赵府街附近
摄于2018.1.1 东城·玉河遗址
摄于2017.11.19 东城·板厂胡同
下面这一张最接近我梦中的故乡:
摄于2017.12.29 西城·什刹海畔
天空霾灰,鸽哨隐隐,枯树矗立,瓦浪静默。
我的故乡很旧。
我以上所提的一切并不是所有都仅仅存在于过去。城里蜂窝煤的确没了。但是鸽哨与原始的胡同还在,风俗还在,我们只是需要去寻找。
据我所知:
由钟楼湾往赵府街奔北直走依旧能听到朗朗的鸽哨声。
赵府街及方砖厂胡同依旧保留着胡同原始的系统。
写到此处又有人说我是老年人该遛鸟了,我想我会去后海南侧的小广场。那里有很多跟我有“同样兴趣爱好”的大爷们。
以及不止这些。
并不是所有胡同都被改造成死巷。
并不是所有院落都被改造成空房。
并不是所有习俗都被消费化替代。
并不是所有人都远行回不去故乡。
明天:Ta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