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晗话题:花神之寓——植物学与女性的渊源-Shirley ART LIFE

    周梦晗话题:花神之寓——植物学与女性的渊源-Shirley ART LIFE

    周梦晗
    波提切利《維納斯的誕生》,收藏于烏菲齊美術館。
    蛋彩畫,女神維納斯站在巨大的貝殼上,從海中浮水而出,金髮飄拂,風神、花神迎送于左右。
    植物学里最重要的词汇之一“flora”(植物志,植物区系),源自古罗马花神佛洛拉(Flora)。在植物学诞生之前,佛洛拉是掌管开花植物的女神,美丽丰盈,妩媚动人,头发和长裙总是装扮着鲜花。

    《花神》——提香 (Titian,1478-1576)
    双面花神
    与佛洛拉相对的是希腊神话里的花神克洛莉丝(Chloris),在大多时候,人们并不区分两者,但从西风之神让佛洛拉怀孕的传说看,两者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米尔顿在《失乐园》和奥维德的传说里都是把两者分开的。
    在神话里,“激情”(Passion,西风之神扮演)追逐在花中想逃离的“贞洁”(Chastity,克洛莉丝扮演),吹了一口气强奸了她,使她怀孕,变成了“美丽”(Beauty,佛洛拉扮演)。与现实中强奸不同的是,佛洛拉被强奸在理想化的新柏拉图主义语境中,暴力之后变成了温柔美丽的妻子,她的孕育让单调的世界从此也充满多样性、绚烂而美丽,也充满欢乐,结局甚好。也就是说,克洛莉丝是贞洁的处女,而佛洛拉不是,所以在有的时候佛洛拉也与妓女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在波提切利的绘画里,佛洛拉是超然的存在,即便强奸最后也被美化,但佛洛拉也代表着罗马文化里崇拜金钱和性欲、物质和腐化的那一面。所以双面花神一面有着清白纯洁的本质,将贞洁与性统一在一起,另一面是性的堕落,与人类的堕落相联系。在古罗马,宫廷化妆舞会上佛洛拉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物,而花神节上,佛洛拉被人们纪念,但那个节日也是一个性开放的节日,甚至有色情表演节目,罗马的妓女们宣称这是她们的节日,把自己与佛洛拉等同起来。这也是为什么Chloris要比Flora作为人名的时候要更理想一些(看来取英文名的时候真该查查词源啊)

    春(油画) 203×314厘米 1482年 桑德罗·波提切利 乌菲齐美术馆藏画面中9个人站在一片富饶丰美的草地上,如茵的草地上盛开着500多朵花,分属170个品种。《春》是文艺复兴时期桑德罗·波提切利的代表作,它超凡脱俗的美启发了大自然和人类。
    波提切利(Sandro Botticelli,1445-1510)是意大利著名的画家,这幅“春”(La Primavera)是他最有名的一幅作品,这幅画完成的具体时间无法确定,大概是1477-1482年间。从右往左是飞舞的西风之神泽费罗斯(Zephyrus),他追逐着旁边的花神佛洛拉,向她吹了一口气,让她怀孕。佛洛拉转向春天女神,优雅的春天女神向世界撒着鲜花。中间的是维纳斯,代表着人道和慈善,她保护着人们。左边三个女神是美惠三女神(Three Graces)正在跳舞,最左边是众神的使者墨丘利(Mercury)在驱散云朵。对于现代的读者,大多都是从这幅画知道花神及其故事的。

    画面的右下角的菖蒲,菖蒲的花语是:完美婚姻

    花神手中抱着的玫瑰,代表爱与美

    花神周围的康乃馨,代表女性、孕育

    花神是花之精灵克洛莉丝(Chloris),以缀满玫瑰之姿现身,玫瑰因而成为西方的花中之王。西风之神泽费罗斯(Zephyrus)追赶着克洛莉丝。克洛莉丝使劲企图摆脱西风之神的追赶,最终没有逃过西风之神泽费罗斯的拥抱。克洛莉丝的口中溢出了鲜艳的花朵,纷纷而落。飘在身上,形成一件美丽的外衣,曾经是一片白色的大地,转眼间已经是鲜花盛开,生机盎然。克洛莉丝是花之精灵,西风神就是春风。春风吹过,大地花开,美丽的花神随之诞生了。怀孕的芙罗拉纱裙上有草莓的图案,象征着情爱的甜美,她的腰间围着玫瑰花环,代表了爱的胜利!此外,佛罗伦萨的名字就是来源于她,也是英文“花”(flower)的词源。画中的克洛莉丝和芙罗拉是同一个人的不同人生阶段。奥凡提奥斯的《行事历》有这样的描写:“我,昔日的克洛莉丝,如今,人们叫我芙罗拉。” 就这样花神Flora带着雍容典雅,飘洒着令人陶醉的香氛嫁给了西风之神Zephyrus,结婚以后,西风之神送给她一座满是奇花异草的园子。春天到来的时候,芙罗拉和她的丈夫亲密地手挽着手在园子里漫步,他们一路上走过的地方百花齐放,绚丽动人。

    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她象征着不仅是情欲,而且将情欲上升转变为知性的爱神。画面的中央自然是留给最尊贵的人物的。从头顶拉弓射箭的小爱神丘比特可知,中间圣母般的女神,正是爱和美之神维纳斯(Venus)。维纳斯脚下的花是勿忘我和风信子,代表爱的芬芳。飞翔着小小的爱神丘比特,蒙住双眼的他,还准备射出爱的金箭。西风之神对克洛莉丝的追赶,丘比特向美惠三女神射的丘比特之箭,都凸显了正在觉醒的情欲和对美的追求。

    美惠三女神(The Three Graces)维纳斯的右前方是迷人的古典象征——美惠三女神(The Three Graces)(阿格莱亚、叶浦罗西妮和黛蕾亚)。她们是维纳斯的下属,草地上盛开的茉莉、兰花、百合花与她们头上的水晶饰品分别象征快乐、优雅和贞洁。

    宙斯的使者赫尔墨斯(Hermes)正用他的神杖驱走乌云。赫尔墨斯的脚下画上火绒草,衣服上也有火焰的图案,象征爱的火焰永不熄灭,宣告着决定性的精神升华和纯洁的到来。

    意大利人把每年4月28日至5月3日定为花神节,节日期间人们欢聚在一起尽情地嬉戏欢乐,进行非常丰富的竞技会。常用玫瑰等鲜花来装饰自己和动物,环境也布满花草。集会时有花神出现,往往由手持鲜花的年轻貌美女子来装扮。

    Robert Thornton 1799年介绍林奈性系统的植物学书。医神埃斯科拉庇俄斯(Aesculapius)、花神和丘比特对林奈的半身像表示崇敬。这幅画代表着18世纪女性植物学文化中,芙罗拉作为神话和文学传统中的花神成为女性植物学的导师,将植物、园艺与女性联系起来。花神的形象也寓意着植物学的优雅和美丽,与女性的气质相符,所以在启蒙运动的科学文化大潮里,植物学成了最适合女性学习的科学。

    Luca Giordano (Italian, 1634 -1705).
    Flora, Godess of Flowers. Museo del Prado, Madrid
    花神的性别暗示
    “植物学与女性”研究的先锋学者希黛儿(A.B. Shteir)从图像学、科学史和性别文化等角度追溯了佛洛拉的渊源和寓意,指出她在艺术、神话和植物学作品中作为“花神”和“名妓”的两种形象。花神的美丽寓意植物学也是美丽的,可以成为女人的优雅追求。因此,在18、19世纪植物学盛行时,人们常借用花神来为植物学代言。
    最具代表性的是E.达尔文(E.Darwin),他把佛洛拉当作植物学的缪斯,诱惑林奈去探索她的植物王国,发现植物的秘密,讲述植物的性故事。在他的长诗《植物园》(The Botanic Garden, 1799)两卷扉页插图中,佛洛拉丰盈妩媚,展示出“名妓”的性诱惑,这与林奈系统强调植物的性不无关系。另一代表是18世纪活跃在植物学里的女作家史密斯(C. Smith),在诗歌“Flora”里塑造了圣洁高贵的花神形象。

    众女神装扮佛洛拉花神(Henry Fuseli,1791)。花神坐在椅子上,火神仙女为她举着镜子,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其他女神:空气、土壤、和水,用鲜花装扮着花神。这幅画是达尔文的爷爷伊拉斯谟·达尔文(Erasmus Darwin)的《植物园》(The Botanic Garden,1791)卷首插图。老达尔文把佛洛拉当作植物学的缪斯,通过她向世人宣扬当时备受争议的林奈性系统植物分类方法。S. George认为这幅画里预示着植物学可以作为考察女性气质的一面镜子,是想分析文学作品中栽培花卉和女人的比较所反映出来的启蒙文化和女性的关系。

    Flora Picking Flowers by the Sea.
    Fresco found in the ruins of Pompeii, Italy.
    到了18世纪,“Flora”从神话和寓言里的女神变成了科学写作的一大类别,即现在的用法——植物志,罗列和描述特定地理区域内的本土植物,给出可鉴定的形态特征,以文字描述为主,有的带有植株或器官插图。事实上,早在1648年发表的《丹麦植物志》(Flora Danica)就首次用了Flora的现代用法作为书的标题。还有一种说法是,自18世纪初它作为“植物志”使用后,这个术语在林奈学派的圈里就很流行,林奈本人的《拉普兰植物志》(Flora Lapponica,1737)就是代表。到19世纪初这个词已经被植物学界广泛使用,各类植物志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地方植物志也不计其数。

    鲁本斯笔下的花神弗洛拉
    希黛儿借用“Flora”的多重含义,提出了“佛洛拉的女儿”(Flora’s daughter)这个说法,指代活跃在植物学领域的女性。这种提法也暗指了植物学在18、19世纪深受女性的欢迎,精辟地概括了当时植物学文化中的性别色彩。事实上,Flora也常在普及读物中作为女主角的名字出现,扮演植物学导师的角色。而植物学的研究对象植物,也常与女性联系在一起,文学作品里充斥着女人和植物的相互比拟。天堂鸟(Strelitzia reginae)和王莲(Victoriaregia)就是两个代表,分别是为了纪念夏洛特王后和维多利亚女王而得名。它们的独特、美丽和高贵与女王们的气质相符,而且两位女性都是植物学爱好者,对植物学在英国王室和贵族阶级的流行有着引领作用。

    风之花
    1903Oil on canvas45 x 31 inPrivate Collection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非洲植物大花犀角(Stapelia Grandiflora),花形虽美,形态独特,但它代表的却是非洲和非洲女人未开化的野性之美,她们性欲过度,是神秘而危险的女巫,其英文名字“长蛆的犀角”(the maggot-bearing stapelia)也让人生厌。与动物相比,植物的宁静、美丽、纯洁和脆弱等形象也很符合女性气质,黑格尔就认为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像动物和植物的差别。

    普绪克进入丘比特的花园
    1904Oil on canvas109 x 71 cm Harris Museum and Art Gallery, Preston, England
    适合女性的植物学?
    到了18、19世纪,植物学不论是作为优雅的娱乐活动还是学术研究,都已经非常流行,既愉悦心情,又锻炼身体,能很快让人感到快乐和对自然的热爱。除此之外,植物学在现实生活中的实用性以及宗教意义——通过研究植物、理解自然从而理解上帝智慧,让植物学在大众的流行延续到了19世纪。植物学“调查的对象漂亮而精致;户外的学习活动有助于身心健康。而且,植物学不需要长久坐在图书馆,其目标是要去广阔天地间搜寻,到蜿蜒的小溪边,美丽的山野和茂密里森林中去”,社会普遍认为它是最适合女性参与的学问。

    The Enchanted Garden1
    916Oil on canvas112 x 161 cm Lady Lever Art Gallery, Liverpool, England
    一些女性杂志也推波助澜,19世纪上半叶有几种杂志非常强烈地将植物学推荐为适合女性的休闲娱乐方式,优于其他科学。另外,18世纪主流的植物分类方法——林奈的性系统,其简单易行也推动了植物学在女性中的流行。从各方面讲植物学都比其他学科看起来更适合女性,任何有点文化和耐心的人都可以参与采集和识别植物等活动。在本质上它似乎就具有女性气质,为女性提供了解放自我的方式,让她们在精神和智识上有了更多追求。
    女性对于植物学的热情已经超越了简单的休闲娱乐,而是触及植物学的科学部分,这样的参与甚至让男性植物学家们感到了强大的性别压力,他们觉得自己的领域受到了挑战。现代学者甚至直接把植物学称之为“女性科学”(female science)或“女性植物学”(female botany)。如果按照“植物学家”的默认标准——在大学或植物园供职、为植物协会或其他学术机构成员、出版自己的著作或发表学术论文等,能被当成植物学家的女性寥寥无几。她们中的大多数只是把植物学作为休闲娱乐活动,或者优雅的爱好,只能被归到林奈所说的植物学爱好者(botanophile)或者更业余的门外汉(dilettanti)。
    然而,这并不妨碍从科学文化和传播去看待植物学的流行——女性对植物学的热衷,还有工人阶级和手艺人对植物学的津津乐道。虽然前者因为性别后者因为阶级而被边缘化,但都无法抹杀他们对这门学科的贡献:采集标本为植物学添砖加瓦,写作、艺术、出版、教育则促进传播等。女性们的参与也进一步强化了植物学与女性的联系,更广泛地传播了这门科学,吸引了更多的女性参与进来。

    Evelyn de Morgan (English, 1855 -1919).
    Lady Flora, Godess of Blossoms and Flowers.
    女性参与植物学的主要方式
    18、19世纪的女性依然被排除在专业协会、研究机构、植物园等组织之外,难以像男性那样正式成为这些组织的成员,但她们却通过非正式的方式参与其中:成为植物学家亲属的助手、与植物学家通信、采集标本、绘制植物画或创作其他植物艺术、写作植物学普及作品、管理花园、教育青少年等。那时候的女性不能接受正式的科学教育,她们与植物学的结缘通常来自家庭内部的“师徒关系”,成为植物学家父亲、丈夫、兄长或其他男性亲属的帮手是她们的主要参与方式之一,希黛儿将她们戏称为“林奈的女儿”。

    The Awakening of Adonis
    1900Oil on canvas95.9 x 188 cmPrivate Collection
    这种说法一语双关,一方面林奈是18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植物学家,用他代表那个时代的植物学家再合适不过;另一方面林奈自己的女儿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学习了植物学,并成为他的帮手,这种模式代表了植物学家的女儿参与植物学的普遍模式。除了林奈的女儿,美国第一位女性植物学家科尔登(J.Colden)、林奈的通信者布莱克本(A.Blackburne)都是因为父亲学习林奈植物学,观察和采集植物。写作是女性参与植物学最有影响力的形式。她们的写作很文学化,常用亲切的书信、对话体裁,或者诗歌、小说,普及植物学时也融入道德、宗教观念,非常适合亲子教育。女作家们在写作时,传达着植物学适合于女性的观念,读者定位也以女性和青少年为主。

    John Waterhouse
    1897. Flora and the Zephyrus.
    最受欢迎植物通信莫过于韦克菲尔德(P.Wakefield)的《植物学入门》(An Introduction to Botany,1796),出版了11次,此书虚拟了姐妹俩的书信,在信中介绍林奈植物学。诗歌也是女性写作植物学的文体,达尔文的长诗《植物园》为女性树立了一个典范,影响了很多女性,如劳登(F.Rowden),用诗歌写了一本植物学入门读物。进入19世纪,写作方式有所转变,有的作家写作之初还在用对话和书信,后期就转向更正式的教科书写作了,如雅克松(M.Jacson)在用对话写作了一本植物学作品后,就用了第三人称的教科书风格写了《植物学讲义》(Botanical Lectures,1804)。女作家们大量的植物学写作对植物学的传播及其流行有着重要影响,也是植物学文化中最体现她们存在感的方式。

    Ophelia 奥菲利娅
    1889Oil on canvas38.5 x 62
    植物艺术也是女性参与植物学的流行方式。和其他植物学活动一样,画植物被当作是简单易行、愉悦身心的休闲活动,可以培养青少年的艺术兴趣,让其幼小的心灵去感知造物者的智慧,长大后可以满怀热情到自然中去绘画。女性也具备观察自然、描绘自然的天赋,她们可以通过植物绘画提高审美,赢得男性的肯定。18世纪最杰出的植物画家埃雷德(G. D.Ehret)就培训了大批英国贵族女孩,并教她们植物学知识,他还与波特兰公爵夫人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为她画了150多种英国植物,也有优秀的女画家像他一样当植物画老师。除了植物绘画,女性还会创作其他艺术形式,典型的如自然风服饰、剪纸、蜡花等,维多利亚女王就很喜欢蜡花,其婚礼用了一万支白玫瑰蜡花。

    Hylas and the Nymphs John William Waterhouse
    1896Oil on canvas 38 x 64
    Manchester City Art Galleries, Manchester, England
    做植物学研究的女性非常少,她们也面临着更多的困难。与其他主流科学一样,女植物学家难以得到同行的认可,无法加入学会组织,没有自己的研究圈子。为了顺利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她们甚至使用看起来男性化的假名。除了这些方式,女性也会和植物学家通信,林奈、胡克父子(the Hookers)和J.史密斯(J. Smith)等植物学家都有女性通信者。最容易被忽视也是最庞大的群体是女性读者,她们的存在让植物学普及读物有了更大的市场,除了写给女性的作品,大多数写给儿童的书其实也是给年轻母亲看的。作为读者和消费者,她们支撑起了植物学的大众化市场,真正体现了植物学的流行;作为母亲和教育者,她们直接向下一代传播了植物学知识。因此,当我们走出传统科学进步史观的桎梏,从大众文化去看植物学中的女性参与者,就会发现一个蔚为壮观的景象。(参考文献略)论文原文出处:从花神到植物学:论科学的女性标签[J]. 自然辩证法研究, 2015(7):53-58.本文节选自科学网博客论文《从花神到植物学:论科学的女性标签》。
    文章来源:女性与自然(公众号)

    植物学 botany是生物学的分支学科。是研究植物的形态、分类、生理、生态、分布、发生、遗传、进化的科学。它的主要分科有植物分类学、植物形态学、植物解剖学、植物胚胎学、植物生理学、植物生态学、植物病理学、植物地理学等。目的在于开发、利用、改造和保护植物资源,让植物为人类提供更多的食物、纤维、药物、建筑材料等。

    植物学的创始人是提奥夫拉斯图(Theophrastus),在他的著作《植物历史》中将植物进行了分类。1世纪希腊医生迪奥斯克里德斯(Dioscorides)的著作《药物论》(De Materia Medica)为以后药用植物的使用奠定了基础。1593年中国明朝的李时珍也完成了《本草纲目》的编写。16世纪研制出光学镜头和复式显微镜,开创了一个新纪元。

    17世纪末英国生物学家雷确立了现代植物分类的基本原理。17世纪的植物学家不再偏重於研究药草,鲍欣(Gaspard Bauhin)提出许多至今有效的新概念。胡克(Robert Hooke)、格鲁(Nehemiah Grew)及马尔皮基(Marcello Malpighi)等人的工作创立了植物解剖学。胡克创「细胞」一词。18世纪,实验生理学初步证明,植物在阳光下吸收水和二氧化碳,并放出氧气。

    1753年林奈(Carolus Linnaeus)发表《植物种志》一书,确立了双名制,并将生殖性状(花)用为重要分类根据。19世纪达尔文和孟德尔(Gregor Johann Mendel)的工作为植物进化观奠定了基础。至20世纪植物学进展更为迅速,这包括:光合作用机理的阐明;光敏色素的发现;植物激素的发现;微量元素作用的研究;遗传育种技术的进步;同位素计年法的建立;前寒武纪岩石中藻样及细菌样化石的发现;抗生物质的分离等。中国近代植物植物分类学的奠基人是胡先骕,编写了中国第一部中文《高等植物学》,发现了中国的"活化石"水杉,并将其命名。

    植物学有下面4个主要领域:
    ⑴形态学研究植体(由细胞到器官各个层次)的结构及形状。分支学科有细胞学、解剖学、组织学、生殖形态学、实验形态学等。
    ⑵生理学研究植物功能,与生物化学及生物物理学密切相关。
    ⑶生态学研究生物与环境间的交互作用,在某些方面与生理学相近。
    ⑷系统学研究植物的鉴定和分类。

    20世纪植物学研究一方面走向微观,试求把植物的各种活动,物质、能量、信息的转化还原到细胞水平、分子水平、甚至电子水平,并创造了"细胞工程"、"基因工程"等方法以求迅速繁殖和创建植物新品种。70年代以来又趋向宏观,研究"环境保护"、"生态工程"等课题,甚至扩大到地球生物圈的组成及其调控的研究等。所以今天的植物学已发展为包括众多分支的知识体系。70年代以来又常称之为植物生物学。

    十二月令花与花神花是天地灵秀之所钟,美的化身,赏花,在于悦其姿色而知其神骨,如此方能遨游在每一种花的独特韵味中,而深得其中情趣。如古人所言:“梅标清骨,兰挺幽芳,茶呈雅韵,李谢弄妆,杏娇疏丽,菊傲严霜,水仙冰肌玉肤,牡丹国色天香,玉树亭亭皆砌,金莲冉冉池塘,丹桂飘香月窟,芙蓉冷艳寒江。”(资料来自百度百科,图为罗塞蒂笔下的奢华感伤美女)

    Marble statue of Flora, from Hadrian's Villa, Palazzo Nuovo, Capitoline Museu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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