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晗该死的足球——阿列克斯弗格森传（连载13）-红魔教主
周梦晗该死的足球——阿列克斯弗格森传（连载13）-红魔教主
周梦晗第五章 第五节 斯特拉坎与香克利的录音带
阿伯丁队在安菲尔德球场被利物浦队痛击之后仅六年，弗格森就去了曼彻斯特，他的任务就是结束利物浦队在英格兰足坛的统治，就像他在苏格兰对“老帮派”所做的一样。而那时，阿伯丁队也已赢得过一次欧洲冠军，他们是“大孩子”了。1980年，他们在那个赛季过早遭遇如日中天的利物浦队实在是运气不佳，那看起来简直是万劫不复的打击。在夏天，他们已经失去了史蒂夫-阿奇巴尔德，托特纳姆热刺队挖走了这名球员，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苏格兰当地冠军球队的身上，说起来真是悲哀。不过这笔转会带来的80万英镑倒是让迪克-唐纳德挺高兴，作为俱乐部老板，他总是坚持账面上的收支平衡。其实唐纳德在精神层面是一个很慷慨的人，不过他对待金钱的态度又可以用“典型的阿伯丁人”来形容。伤病也在侵扰球队，特别是斯特拉坎，他的受伤加剧了这种影响。阿伯丁队在联赛冠军争夺中被凯尔特人队击败，杯赛上也均无斩获。也许，像此前邓迪队和基尔马诺克队那样昙花一现的情况，也将发生在阿伯丁队身上。
事实却并非如此，弗格森在1981年夏天，将会完成他认为对阿伯丁队最重要的三笔转会交易中的第二个，在阵容广度上把球队带到一个新的层面。皮特-维尔，阿伯丁引进他的花费比麦克吉要高，不过事实证明，从阿奇巴尔德转会盈利中拿出30万英镑所做的这笔投资是明智的。维尔23岁，已经和斯特拉坎、米勒以及麦克利什一道，代笔苏格兰国家队出场多次。作为一名左边锋，弗格森认准维尔的技术和激情将会给球队带来更好的平衡，事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维尔就是那个正确的选择”，弗格森后来回忆：“他让球队变得完整，维尔在左路带来新的贡献，整支球队也受到了激发，因为仅靠瘦小的戈尔登-斯特拉坎是不够的，斯特拉坎在右路踢得也很好，不过总是陷入重重围困之中，防守队员对他总是重点照顾。而引进维尔之后，对手就再也不能仅仅集中布防我们的右路，因为那样维尔就会在左路大做文章，他是一名非常好的球员，如果不是因为天生内向的性格，他绝对能成为超一流的顶尖选手。”不过皮特-维尔还是赢得了很多荣誉：入队首个赛季就获得了苏格兰杯的冠军，之后两个赛季则都收获双冠，在苏格兰杯三连冠的基础上又分别拿下了欧洲优胜者杯冠军和联赛冠军。
斯特拉坎经历了阿伯丁队这一段完整的历史，他最早在邓迪队出道，作为一名十几岁的年轻球员，他在一场同阿森纳队的友谊赛后名声大噪，小斯特拉坎的表现得到了场上对手阿兰-鲍尔的赞赏，后者是英格兰世界杯冠军队成员也是英格兰国家队的队长，两人在那场比赛中直接对位。但是有些人认为，斯特拉坎的身材太过瘦小，恐怕难以适应苏格兰足球粗旷的要求。好在比利-麦克尼尔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把斯特拉坎带到阿伯丁，用以交换的是更有经验、也更有力量的中场球员吉姆-西拉以及5万英镑转会费。但斯特拉坎一开始迟迟找不到比赛状态，他感受到的只有蔑视嘲笑，并因此陷入沉沦。麦克尼尔离任后，斯特拉坎迎来了转机，在弗格森手下，他获得了新生。弗格森找到了能最有效发挥斯特拉坎特点与能力的位置，在试验了几种不同的方案后，弗格森把他安排在了右路靠边线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斯特拉坎不仅在苏格兰与英格兰都赢得了很多冠军荣誉，还代表苏格兰国家队参加了两届世界杯赛。
弗格森接替麦克尼尔入主皮托德瑞球场时，斯特拉坎对弗格森的所有了解就是他在圣米伦队取得的成就：“那真是一支现象级的球队。那帮孩子是从哪冒出来的？通常你会听说一些来自学校或者青年梯队里的希望之星，但他们那些球员就像是从天而降，并且如此骁勇善战。我第一次碰到他们时还在邓迪队，他们已经常在场上将我们踢得落花流水。但我从没有遇见弗格森。”
斯特拉坎和弗格森相处得不错，一个是21岁的年轻球员，一个是比他大15岁的主教练，原因很简单，斯特拉坎说：“他知道我热爱足球，对一切当教练的事儿都感兴趣，还有那些催人奋进的技巧。”于是他们就经常一起乘弗格森的车外出去看其他球队的夜场比赛。斯特拉坎回忆往事的时间是在2000年，当时他是考文垂城队的主教练，而弗格森已经和他闹翻了，甚至在两人执教的球队交手时也无视他的存在，自然也就错过了这一起重温旧梦的机会。“一起去看比赛在当时是自然而然的事”，斯特拉坎说：“和弗格森一样，我对足球总是如饥似渴，不管是凯尔特人、流浪者，还是阿布罗特、蒙特罗斯队的比赛，都无所谓，那时我特别着迷的事情是，开球大概15分钟后，弗格森就会开始分析比赛，解释两队踢法的不同，一两年之后，阿奇-诺克斯来当他的助教，取代了我的位置。另外，到那时我们开始踢很多欧战比赛，机会就不是经常会有了。我记得弗格森常常会在车里放比尔-香克利的演讲录音带，他塞进一盘磁带说道：让我们听听香克利吧。而坐弗格森的车比较痛苦的是，还需要听他喜欢的一位歌手的磁带，那是某个在酒吧里驻唱的格拉斯哥二流歌手。”斯特拉坎见证了弗格森如何逐步让球员们完成自我发现的过程，“起初我们没有完全见识到那种强大的驱动力，那种侵略性。但是，当弗格森真正发威时，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像那样的事，我父亲也会生气发火，但那完全是两码事。”
与阿格斯达斯亚队的比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1981-82赛季欧洲联盟杯比赛中，阿伯丁队先是令人吃惊地淘汰了伊普斯维奇队，在波特曼路球场首回合打成1-1后，伊普斯维奇主帅博比-罗布森曾自信地宣称，阿伯丁回到主场不会踢得更好，但事实却证明他大错特错，尤其是皮特-维尔，他戏耍米克-迈尔斯后的进球，把比分定格在3-1上。阿伯丁队的下一个对手就是来自罗马尼亚的阿格斯达斯亚队。主场3-0获胜后，阿伯丁队看起来晋级在望，但客场之旅的开局却很糟糕，上半场快结束时他们已经0-2落后，鉴于这种情况，弗格森把球队阵型从442变成了单前锋体系，中场三名球员坐镇，与之相辅的是，斯特拉坎与维尔分别拉开在右路和左路，麦克吉顶在前锋位置。“当你阵中有这样类型的球员时，这是一个很棒的体系。”斯特拉坎说：“但当时这对我们来说是临时变阵，我们只训练了一天，可想而知，对我来说更悲催的是，在上半场一切都运行不畅的时候，我正好是在靠近主教练的这个边路活动。弗格森几乎是不停地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他冲我吼叫，不断命令我骚扰纠缠对方球员马克，还有其他一些要求。但我不知道怎么做，老实说，不是我脸皮厚，我这辈子从没用那种方式踢过球，接下来我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就像斯图尔特-肯尼迪过去说过的那样，永远不要在半场结束前在场上和弗格森顶嘴。就像被拍中的游戏——你倒霉了。当我冲他喊闭嘴，还是争论了点技战术的事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时，我已经知道自己惹麻烦了。阿格斯达斯亚队的主场通道长而昏暗，我一个人走了进去，当我们都回到更衣室后，弗格森还没有进来。在这种情况下，伙计们通常都是低着头等着，弗格森总是穿着锃亮的黑皮鞋，不出所料，这双鞋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他向前走着，他停了下来，皮鞋冲着我，我能感觉到在我两边的队友们都向旁边闪去，弗格森直冲着我过来，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我站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我必须得喘口气，弗格森转过身去，突然用一只手抓起一套茶具砸了出去，恰巧飞向了威利-米勒和阿列克斯-麦克利什的方向，他看到我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所以一怒之下打翻了这套俄式茶具，那是那种很大很重的铁制品，并且应该很烫，所以估计滋味不好受。”弗格森的说法，是的，俄式茶具确实伤到了自己，“几乎弄断了我的手”，但在他砸破了茶杯之后，又把茶盘扔到了斯特拉坎头顶的墙上，他还写道，在下半场比赛中斯特拉坎“遵循了自己的指示”，而斯特拉坎的回忆则是弗格森把阵型改回了442。没有疑问的是，阿伯丁队那天晚上最终和对手踢成了2-2平，总比分获胜晋级，斯特拉坎罚中了一粒点球。“皮球入网后，所有队友都围了上来，把我紧紧挤住，因为他们怕我又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他们都是很好的伙伴，总是这么照顾我，因为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很有可能再次走到弗格森那去冲他嚷些什么。”“我走向罚球点时紧张得不行，他们的守门员那时看起来好像是世界上最高大的，仿佛一下子就能够到两边的球门立柱。我心想：要是罚丢了这个点球，我就死定了。”
在接下来的欧联杯比赛中，阿伯丁队被拥有弗朗茨-贝肯鲍尔的汉堡队淘汰出局。不过他们收获了另一项赛事的冠军，在苏格兰杯的决赛中经过加时，阿伯丁队4-1大胜流浪者队夺魁。而在联赛中，虽然差距进一步缩小，但阿伯丁队还是屈居凯尔特人队之后拿到亚军。
1982年的夏天，昭示了阿伯丁队已经跻身一线球队的事实，斯特拉坎和米勒以及他们的前队友阿奇巴尔德一道入选了苏格兰国家队，他们经历了世界杯决赛阶段的洗礼，得到机会与一众世界知名球星过招，比如巴西队的济科、苏格拉底、法尔考，苏联队的奥列格-布洛欣等，虽然早早出局也可算虽败犹荣，而弗格森骄傲地看着这一切。
第六节 戏耍拜仁
对戈登-斯特拉坎和威利-米勒来说，从世界杯归来回到阿伯丁队踢球，还是轻松愉快的。球员们开始习惯弗格森的执教方式:神经质式的咳嗽通常是一通训斥的开场白，这一习惯也将贯穿他的执教生涯；发音上的不标准，让他总是把“布拉地”发音成“布乌地”（也就是被他形容为血腥地狱的足球里“血腥”的意思）；经常大叫大嚷的性格也让以他名字首字母开头的“弗愤怒”顺利成章成了他的绰号。
德比郡前主教练、曾长期辅佐凯文-基冈的亚瑟-考克斯，曾经说过他喜欢看军事将领的自传，并且注意到让手下人觉得多少有些疯癫并不会影响这些领导者的威信，蒙哥马利就是其中一个例子。而弗格森作为阿伯丁队的领导者，在这方面更是不遑多让。当然，球员们对他的执教也都给予最高的敬意。是弗格森激发了他们的斗志，让他们展现出自己的职业精神，他们在比赛中竭尽全力并且乐在其中。
弗格森的赛前备战一直受人关注，对待任何比赛都一样，即使是最弱小的对手，他也会召集球队会议观看、分析对手的比赛。不过准备与“老帮派”的比赛，肯定更让弗格森有开会研究的热情，麦克吉就证实：“这样的比赛对弗格森来说是头等大事，除了斯特拉坎是锡伯人队球迷，我们这些球员从小到大基本都被培养成了流浪者或者凯尔特人球迷，因此遇到和他们交手的比赛时也格外兴奋。”“我们那时常常谈论第一滴血，我们被灌输的理念是，在皮球动起来的第一时间上去拼抢，强调的是强硬的身体，在我加盟凯尔特人队后，队里的罗伊-阿特肯对我说，以前当我们阿伯丁队来帕克海德（属格拉斯哥市，凯尔特人队所在的地区）比赛，他在球场通道里看着，总感觉我们是站在什么东西上。我们看起来义愤填膺。这些比赛对我们来说就是这么意义重大。”麦克吉又笑着说：“我记得1982-83赛季，我们赢得优胜者杯的那个赛季，在和拜仁慕尼黑队的比赛结束后，有人从德国给我们寄来一张《南德日报》的剪报，里面引用了当时拜仁队替补门将简-马利-法夫的话，那个伙计帮我们翻译过来，说的是拜仁球员在球场通道里看到我们时就知道将会迎来一场艰苦的比赛，因为看上去我们队每个人的牙都差不多没了。”尽管如此，弗格森治下的阿伯丁队在那个赛季整个欧战期间仅吃到一张黄牌，他们并非没有底线只有匹夫之勇。
“我们当时有着无与伦比的职业精神”，斯特拉坎说：“并且充满了想象力。”在某场比赛中，他和约翰-麦克马斯特在纠结如何发出一次任意球时撞到了一起，这反而给了他们一个灵感，靠着这个灵感，他们赢下了与拜仁交锋那场著名的胜利。“那是一次精湛的表演，我们假装碰撞到了一起，当装腔作势与队友争执时，斯特拉坎突然转身起高球到一个点，他知道队友阿列克斯-麦克利什早已埋伏在那里，转身的同时不看人传球其实挺难的，但我必须这么做，大阿列克斯顶进了那个头球。事实上这个策略给我们带来了两个进球，因为紧接着，在拜仁球员恢复冷静之前，约翰-休伊特再次进球，比赛就赢定了。”“在训练中我们就演练过这个战术，我们那时常常编排各种各样这样的技巧，所有人都参与进来，所以后来从我们那支队伍出来的球员很多成为了主教练（著名的有斯特拉坎本人、麦克吉、麦克利什、威利-米勒），我认为绝不是巧合。比赛中场休息时，我们队就像有11个主教练，每个人都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现在的足球世界里已经看不到那种景象了，每个人都不想得罪别人，但那会儿在我们的更衣室里有11个主教练，不过当然，只有一个老大。”除了“老大”没人敢称呼弗格森别的什么，只有在他听不见的情况下，“弗愤怒”的绰号才会被叫起来。
1982-83赛季的苏格兰联赛冠军又一次在竞争异常激烈的情况下决出，邓迪联队最终获得了队史第一座冠军奖杯，吉姆-麦克林执教的球队在收官战中战胜了同城死敌邓迪队从而加冕。而在欧洲战场，弗格森和他的阿伯丁队则大出风头，在优胜杯比赛中成功登顶，让他们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历史。这是苏格兰球队第三次在欧洲赛事中折桂，1972年流浪者队也在同一项赛事中夺冠，再往前推五年，凯尔特人队历史性地拿到了欧冠冠军，并且又一次，这支球队完全由苏格兰人组成。
弗格森在充分挖掘原有球员潜力的基础上打造出自己球队的框架，提升自家青训球员吉姆-莱顿、阿列克斯-麦克利什、内尔-辛普森、尼尔-库珀和埃里克-布莱克的战斗力，调整了斯特拉坎和约翰-麦克马斯特的位置，再将他们与原来就确立了位置的威利-米勒和斯图亚特-肯尼迪融合在一起。优胜者杯的冠军奖杯，在弗格森入主阿伯丁队五年后降临。在决赛中出场的12名球员，包括进球功臣、替补上场的约翰-休伊特，只有麦克吉和维尔是新买进的。当赛季，阿伯丁队在苏格兰联赛杯中早早被邓迪联队淘汰，不过欧战中的节节胜利抚平了这一创伤。总比分11-1淘汰瑞士球队锡昂后，他们艰难地通过了提那拉迪纳摩这一关，休伊特在主场皮托德瑞打进了唯一一球，之后又主场2-0、客场1-0完胜波兹南莱赫队。四分之一决赛遭遇拜仁慕尼黑，弗格森的球队首回合在德国没有丢球全身而退，考虑到上一轮拥有卡尔-海因策-鲁梅尼格、保罗-布吕特纳的拜仁在奥林匹克体育场4球横扫托特纳姆热刺，阿伯丁队的这一成就可圈可点。第二回合比赛，局势一开始似乎要朝对阿伯丁队不利的方向发展，先是克劳斯-奥根塔勒攻破了莱顿的十指关，不过尼尔-辛普森扳平了比分，随后拜仁慕尼黑队时任主教练帕尔-策奈把左后卫汉斯-普鲁格勒提到了前锋线的位置，试图用他的身高优势给肯尼迪制造麻烦，这一变招也确实让拜仁重新获得了领先。看起来在这场关键之战前，弗格森和助教诺克斯所做的那些观赛旅行，让他们最终成为了赢家。弗格森让休伊特替补上场，然后就是斯特拉坎与麦克马斯特联手上演的那次任意球诡计，“我们算准了一切，尽管我俩的双人配合在当时的苏格兰足坛已经被多数对手熟悉，但德国球队可能并没有听说过。”甚至连苏格兰电视台的足球评论员都被这个配合骗过了，麦克利什的头球再次扳平了比分。几乎是紧接着，拜仁门将曼弗雷德-穆勒把布莱克的头球攻门扑到了休伊特的脚下，后者的制胜球引爆了皮托德瑞球场。时隔多年之后，经历过这一幕的当地球迷回忆起来，还都认为那是这块场地上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拜仁门将穆勒后来回忆起这一幕还是很悔恨，他提到了这场比赛的高强度和快节奏以及球场昏暗的灯光。不过他对斯特拉坎的发挥倒是看得很清楚：“是那个踢中场的金发小个子，促成了这一切的发生。很明显，他是一名出类拔萃的球员。”当被告知法夫如何评论阿伯丁队令人恐惧的亮相时，穆勒笑了，不过他同意阿伯丁队的球员确实体现出了典型的不列颠人特征，这浓缩在快速简洁的足球风格中，也正因如此，他们得以挺进半决赛。
半决赛中，主场5-1大胜比利时球队华特施，让阿伯丁队获得先机，虽然在客场0-1告负，但已无关大局，唯一令人忧虑的是肯尼迪受伤，这一伤势也最终导致他的职业生涯终结。弗格森对肯尼迪表达敬意的方式，是把他列入了在哥德堡进行的优胜者杯决赛的替补名单，即使弗格森清楚地知道肯尼迪还拄着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场比赛中出场了。多年之后，在2008和2009年连续两个赛季的欧冠决赛中，弗格森也都做出了看起来感情用事的决定。先是在莫斯科，在对阵切尔西时他选择了斯科尔斯首发，后来依靠点球决胜，曼联成功捧杯。第二年在罗马，类似的情况下，弗格森让朴智星首发出场，这一次曼联的对手是巴塞罗那，结果弗格森的球队完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