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晗

发好人卡【随笔】拖鞋-婷咩的vidya

【随笔】拖鞋-婷咩的vidya
臧健和
前几天晚上，我睡在床上北极霞水母，突然想起来从小到大穿过的拖鞋，发现当中藏了好多故事。
小学一年级结束，我从西安转学到宜宾，从爸身边到了妈身边水浒杀。那时候，我妈总是给我和妹妹买那种九块钱一双的红色泡沫凉鞋，综合贸易市场上总是成堆卖的那种。我妈觉得便宜又耐穿，还轻便，也许她还觉得红色很好看，适合女孩儿。穿坏了一双接一双地买郑惠媛，不记得在宜宾的那几年里，到底穿过多少双这个鞋。这种鞋子都一个花色，凉鞋前面挡脚背的地方上印着一株向日葵，向日葵边缘载有一圈缝纫线，鞋底板的侧边印有条纹。鞋子穿久了，大脚趾下面会磨得很薄，且很黑，洗不干净，后跟处也常有一边会变得更薄。当凉鞋寿命差不多了，我妈就把脚踝处固定鞋和脚的带子整个剪掉，只剩下前半部分挡脚背的拱子下流人生，给我们当拖鞋穿。
有次，发好人卡我忘了换鞋就去上学了沈漫雨，当时脚上穿的便是我妈“剪”出来的拖鞋。学校保安本来是要检查着装的，但那天我到得晚，马上就要打上课铃，学校大铁门都关了爱火烧不尽，只留了铁门上的一扇小门。我急忙从小门里穿进去，保安也急，没注意到我脚上的拖鞋。等我到了教室，往脚下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拖鞋来了学校。但也没时间回去换鞋了。怕被老师发现，也怕被别的同学举报，我灵机一动，把鞋脱下来放在抽屉里，整个上午的课间都光着脚出去玩。那时候的我平时本来也爱打着光脚在楼道上跑，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终于等到上午所有的课结束，中午回家吃饭，这才换了鞋。
还有一次，是关于妹妹的拖鞋的事。小时候妈妈给她买过一双黄色鳄鱼造型的泡沫拖鞋，轻巧又可爱，妹妹自己也很喜欢那双拖鞋。其实我也很想要，但那双鞋最大码就是妹妹脚上的，我的脚更大，没有码。早上我和妹妹一块儿上学，等下了公交，妹妹才发现自己穿着小鳄鱼，急得要哭了。担心要迟到，我劝她不换了，但妹妹怕老师，说什么也要回去换。于是她又自己坐车回去换鞋，那时候她才一二年级，还那么小，我竟然因为怕迟到没有陪她。
再大点，我上初中了。爸妈去西安挣钱，把我和妹妹寄养在舅妈家。暑假我和妹妹去西安找爸妈，一家人在出租房里一起生活。我妈有双坡跟凉鞋，那会儿崇尚成熟装扮的我老爱穿我妈那双鞋。有次穿出去，和我妈一前一后走着，后面有人吹口哨，我听见了装作没听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些没文化的二流子。我妈走上来笑着说，看你穿得这么成熟，有人都吹口哨了。当然，我妈是带着女儿受欢迎的微微自豪的语气。我却不太高兴，我很反感，因为从来瞧不上那些地痞二流子。那天回去后，我就不太想穿我妈那双鞋了。
我上高中后，有一双白色的蝴蝶结凉拖鞋，妹妹也有双一样的，且我们鞋码都一样。那双拖鞋很好看，穿到了高中毕业口哨战歌，现在还在家里，但不知道家里这双究竟是我的还是妹妹的。这双拖鞋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但在乏味单调的高中生活里，哪怕一双漂亮的拖鞋都能让生活增亮一些色彩。还记得有时候洗完脚看着拖鞋，会心生一阵欢喜。
上大学后，有次回家，知道妹妹带了双妈以前亲手织的毛线拖鞋去学校，我也很想带一双走，哪怕其实网上可以买到很多好看又暖和的鞋。以前觉得我妈织的毛线拖鞋样子笨重，花色又土牛金生，离家在外地上大学后，又觉得她织的鞋还有些好看超级修圣传奇，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我妈以为我只是想要那种样子的拖鞋cqucc，有天上街回来，把一双和她织的鞋类似的拖鞋摆在我面前让我猜多少钱，我说十块，她鄙夷地说十块你想得美，人要价五十，我二十五块钱买的。我看那鞋和我妈做的差不多，加上我妈很久不做鞋了，就默默收下了那双鞋，没有告诉她我其实是想要她织的。
大学的冬夏，我常常因为懒得换鞋就穿着拖鞋去食堂打饭或吃饭。夏天是双粉色的洞洞鞋，冬天则是我妈买的那双毛线拖鞋。每次穿拖鞋和男朋友一起吃饭，都会被他说笑两句麦乐送。印象里最近的一次关于穿拖鞋的随性，是穿着粉色洞洞鞋去院里上课，好像还穿着去过老师办公室。每次我说想穿拖鞋去哪哪了，室友就会鼓励我说，穿啊。然后我俩在回去的路上又会一起笑我果真穿着拖鞋就去了，太过随性徐子东。
睡觉前就这么随便想起了一双人人有之的拖鞋，谁想到这一连串的回忆竟把我目前为止的人生串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