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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我的盖世英雄-柒禾禾禾子
初三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结束了。我慵懒地与朋友到学校本部食堂好好吃了一顿,现在窝在宿舍的床上,大脑一片虚无。
刚刚的最后一场英语考试,作文题目是“______is my hero”。我的英雄?谁是我的英雄?我不知道,我不知该怎么思考这个看上去有点蠢的问题。
而后我得到了内心坚定的答案:My deskmate。
这么多年,对我来说最伟大的英雄,不就是如今这两个与我同桌的男孩吗?是乱世枭雄,是无冕之王口红森林,更是晨曦之光。
?乱世枭雄
“路思琪”这样一个角色出现在我的初中生活里,或许是我的劫难,或许又是我莫大的幸运。我会记得在入学的第一天我的整颗心曾为他的面孔震颤,我会记得他拿着显赫成绩傲然俯视众生时我心底的不甘和苦涩,我会记得我们并肩作战一齐击败众神登上绝顶的时候笑得多么会心,我会记得在彼此最低谷的那个暑假我们畅谈了那么多那么多。
那是个很清纯但又聪明而努力得惊人的男孩。对他的仰慕,始于如画的外貌,陷于可爱的性格,忠于无可复制的出众。
我见过的优秀的他,能在初一那个浑浑噩噩的年代一枝独秀,能在初二那个群雄逐鹿的疆场巍然傲视馨荣堂日记,也能在初三这个狼烟四起的时刻,用头脑惊艳所有千篇一律的灵魂。他是即使语文作文跑题、单科400多名而总分仍然年级第一的路思琪鸽子树,他是上课和“关天榆”拉手然而还是考年级第一的路思琪康李,他是当初逃学去网吧也能考年级第一的路思琪,他是当年踢足球失误最终总分年级前五的路思琪。
我们的名字很巧,不仅有着两个字母相同的缩写,也足以镶嵌在“欲扬先抑”这四个字里。周公瑾慨叹既生瑜何生亮,我却庆幸,不管是“欲扬先抑”还是“欲抑先扬”,至少在“抑扬顿挫”之间,一切都是好的。还好我们的七班有这样的旋律,把一程青春谱写得华丽悠扬。
他让我明白优秀就是让人嫉妒,他让我见识到优秀还有这样的境界人与永恒,他让我相信“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他让我明白低谷和逆境并不能代表什么,他让我对超越自己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是我的乱世枭雄。
?无冕之王
“付郁”,就是在现实中被称作多多的那个男孩。那个我为之着迷的男孩,完美得让人无法下笔,无法从大脑的词库里精准地找到只字片语去描述的男孩。耀眼且优秀,执著而迷人。似乎想到他会下意识想起清晨十点钟的温柔阳光,想到初升旭日所覆盖的、带着咸咸水汽味道的海滩,品牌化妆品进货渠道想到漂浮着淡薄山岚的山谷,想到馨香浓郁的百合花,多田薰想到所有所有美好的,优雅的,诱人的事物。
我和我的好朋友“康晓童”一致认为,“付郁”的优秀是不足以用一般的评判标准来衡量的流量矿石。的确,他是神,无所谓是否成绩在全年级数一数二,无所谓是否有着怎样怎样的外形和体能,从人品到素质,从综合能力到思想境界,全部都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我是说,十年修得齐小禾鲍蕙荞,百年修得路思琪,千年修得付郁。正因如此,我对他的仰慕亦是始于温润的外表无言的哀愁,却陷于绝顶才华,最终,忠于无可挑剔的人格。
我见过的完美的他啊,有一眼望去就能让人沦陷的好看面孔和身材,拿得出常年班级前三的成绩,体育1000米测试只需要3分钟;还拥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亲和力、交际能力、集体意识、奉献精神、纪律观念,以及,高度的自控力。他是谈了恋爱之后反而霸气地夺取年级第二的付郁,他是能够为了崇高事业毅然决然与我分手的付郁,他是除了语文之外每门功课都能像路思琪一样羡煞旁人的付郁。
“康晓童”说,我和多多将来的可能性还是不大,最主要的原因是,我配不上他。
对啊。和他这所有所有的完美相较起来,“路思琪”都要逊色一截,更不要提我这样一个平凡人。就像班主任当初对我说过的话,或许,我的未来就是如此明晰而短浅,毫无疑义我会成为一个文人,要么混迹网络没日没夜与稿子对峙,要么窝在小小的办公室和纷繁的外文字母打交道,怎么说都能一眼望到头。而他,我相信,他会把高中和大学作为自己的一块块跳板,我相信他会继续日以继夜地刷新自己的优秀,我相信他会沿着某一条星辉斑斓的大道走向人生的巅峰。他会,一定会。因为他是付郁,他是天生的无冕之王。
在初步构想《双曲线》的下一部续集《固有领土》的时候,我时常放任自己畅想许多东西。对于多年后同学聚会的场景,我总是莫名兴奋。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会在少年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也迫不及待想要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我们的这段峥嵘岁月。可是考虑到“付郁”将来终究会带着家眷前来,我又会难免苦涩一笑:那该是怎样幸运的女孩,能得到这千年一遇的无双公子徐良杰?到那时,我在乎这么多年的少年会和她过着怎样幸福的生活,会做多少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我什么都猜不到,更不敢去揣度到了那一刻我在他们面前该怎样强颜欢笑。尽管我很希望那个人会是我,可关于未来的话我还是不敢说得太满。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事物给予我任何征兆,我不确定对于他来说,我会不会在他的生命中仅仅只是一个“初恋”的角色。
也许,他这样的绝世公子是我不该奢求太多的吧。
余定邦?Hero or not?
月考结束几天后,成绩公布了。我们三个终于还是一同挤进了年级前十,找到我们该有的归宿。英语课老师痛心疾首地指责全班同学的作文,说我们写得太差,尤其是许多文章中心不突出葛慧君,不深刻,有些人写出的人物不配称为英雄。
我一如既往在英语课上托着下颌发呆,听到这句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我用印刷体写出的漂亮的作文。满分15分的作文只得了13分,大概是改卷老师也体会不到我的英雄们对我的意义。
只有我知道,他们是我迷茫航路上,永远为我照明并鞭策着我的先驱。
没有路思琪和付郁西青果颗粒,就没有今天的唐筱筱乐亭浅水湾。
2018.04.13